蘭嶼11月

「等一下可能會有點風喔。」航空的地勤上機來向乘客說。
果不其然，在我開始陷入沉睡之際，一陣搖動把我震醒，向窗外一看，蘭嶼已出現在眼前。
飛機向前轉了大彎，俯低靠著山勢躲避東北季風，以反向進場，空嚨一聲著地。在這季節，只在台東滯留一天就到蘭嶼，運氣算是不錯了。

島上飄著雨，仍就是騎著機車順時針先環島一圈瞧瞧：
虎頭坡的浪況還好，似乎可以下水。
一對母女從港口的新7-11出來時說：「麵包賣光了，明天的早餐麻煩了。」
過了洞口，強勁的東北風吹得機車無法直線前進，雨滴打在臉上有如針刺。
朗島壟罩在大雨大風之中。
軍艦岩的浪有如颱風浪。
東清仍然有不少新建築在蓋。
野銀的阿文依舊不在家。
中央山脈的公路頂端罩在雲霧中。
下到紅頭時，雨勢轉小，八代灣浪況平穩。
老婦背著作物，從漁人的水芋田返家。

這個小島兀自依著熟悉的節奏進行中

蘭嶼男人的野性浪漫

拿著自製魚槍下海，是蘭嶼男人的浪漫。
看到目標後，可能慢慢下沉到魚附近，或者乾脆趴到海底礁石上，

軍艦岩晨曦

清晨四點多，天空微亮，阿尼度退去，開始出現早起來追日的人。
我不介意他們走進畫面中，只希望她們不要驚動了那一池平滑如鏡的水。
但在曙光出現時，原本平靜的水竟然兀自騷動，
卻是池內的小生物甦醒來活動，激起陣陣漣漪。

看完日出後，卻又在海岸不遠處看見群游的海豚，
優雅的身軀不時翻出水面換氣，在清晨的日光下閃亮。

抓蠑螺

海水拍打著岩壁，激起陣陣白色水花。
我們沿著岩壁巡游著，撿拾海下的蠑螺。

孩童的午後時光

下午，在陽光不再是那麼火辣時，村落的小孩結伴來到海邊。
他們感受沁涼的海水，沉入海水，嘻笑玩樂著。
大海是他們的遊樂園，也是他們的教室，將來甚至是他們的獵場。

過往的歷史星光

這夜的星空爆炸了，
繁星鋪成的河，橫跨天際，直達天蠍的尾巴。

那些眼睛所見的星光啊，都是歷史，
而這棟被美軍炸過的廢墟，也是過往。
穿越過往的窗戶，我瞧見了燦爛的歷史。

划船比賽練習

為了7/5的划船比賽，漁人部落正進行著練習。
划大船，船員的經驗與體力都很重要，
老人有經驗但體力較差，年輕人體力好卻缺乏經驗。
而划一趟下來，每個年輕人手都長了一些水泡

野銀晨曦

前一晚，在蘭嶼看著銀河數流星，心想隔天應該也會是個好天氣吧。
想在離開蘭嶼前看個日出，萬般不奈的四點起床，真的是萬般不奈！
"雲似乎有點多..." 看著天空，一路上擔心著。

漁人餘暉

曬成魚乾的天氣，總算是在日落後開始覺得涼爽。
餘暉還未褪去，漁人部落的燈火已亮。
天地一同爭輝。

好天氣

天氣好，小白坐在陰影乘涼，
看著過往行人笑得燦爛。

椰油新大船

一般而言，船建造完成後都會有個下水儀式，
但這艘大船因為船身沒有雕刻，所以儀式中不會有拋船這個動作，也因此就不會有人穿丁字褲。
再加上前一陣子椰油有人過世，不宜大肆慶祝，所以一切都從簡。
一早宰殺11頭豬，把船搬出來亮相，就這樣簡單結束(因為浪大所以也沒下水試划)。

10人大船在蘭嶼話叫"5對槳，以前都是家族自己建造使用，而船團組織也是以家族為單位。
但現在由於已不需要傳統大船捕魚，因此近年也沒有家族建大船。
現在各部落做大船都是由社區發展協會發起，用計畫經費來建造，造完的船是該部落的公家船。但是要湊齊10人去划大船捕飛魚，而且要有極有經驗的舵手，其實是頗困難的一件事。
因此這些公家大船每年最大的用途可能是在一年一度的划船比賽那一天，
其他364天都在岸上發呆吹風曬太陽。

今年蘭嶼有三個部落有新大船完成，因此划船比賽那天，可以一次看到三艘新大船了。

雨勢暫歇

近一個星期的雨勢，在今天終於暫歇。
巨大的黑色鯨魚後面，是多日不見的些微晚霞。
強勁的西南季風，推著波浪不斷地撲向礁岩，
瞧這浪頭，想要下水可能還得等上幾天...

被雨困住的島嶼

連日西南氣流，雨水如潑婦罵街
滾滾流水，褪盡蘭嶼的妝顏，海水被染黃一片。
我只能戴上潛水面鏡，穿著防寒衣出門，假裝自己在海裡騎車。

朗島部落港灣

2014年5月的朗島

朗島村算是六個部落當中，改變較慢的。

飄揚的魚鰭

最近在海邊出現了不少掛著魚鰭、魚骨的竿子。
原來是蘭嶼人在飛魚季結束後，會把今年在飛魚季期間釣到的大魚"證據"(牛港、鬼頭刀之類)掛在海邊，這樣一來，大家就知道今年誰家釣了很多大魚。
久而久之，哪家的人特別會抓魚，村落內的人也就心內知曉。

女人的海

在蘭嶼， 有一句話是這麼說：『海是男人的田，田是女人的海。』
女性負責的農務與男性的海洋同等重要，是維持生活與文化的重要角色。
當你看到新船下水儀式，眾勇士穿著丁字褲，甩著黝黑結實的屁股，大聲吆喝拋著船而感動不已時....
你可能沒想過，那擺滿船身的芋頭是誰種的(很久前就要準備了)，以及那性感白丁是誰親手織的。

即使奶奶已佝簍著身體，但她仍三不五時去水芋田，細心耕耘著她的海。

而蘭嶼傳統上，一位女性成不成功，就是看她照料的水芋田長得好不好。
但現在標準當然不一樣了...

化作柴火

回到蘭嶼，第一件事就是走去熟悉的攤頭看看。
飛魚季過後，灘頭只剩寥寥幾搜拼板舟，大部分都已推回船屋，
等待明年的飛魚季再出來曬曬太陽(真的會下水捕魚的已沒幾艘)。

地上見到一堆疑似拼板舟的遺骸，還以為是有船被風打壞。

海水泡大的男人

前一晚與達卡安捕飛魚，海上漁船燈火點點，大家都跑到同一個海域下網，
好像在開夜市一樣，還得小心翼翼的不要碰撞到其他船隻。
只是這晚收穫不佳，下了七八次網，只抓到不到50尾飛魚。回到家時，已是半夜12點多，累慘...
早上不到七點就接到電話叫我去他家吃早餐(天知道他是幾點起床)，
吃過早餐後，他又立刻去海裡巡視他的網(抓底棲魚的)。
而正常來說，下午他也是會出海抓個什麼東西之類的

可以簡直說他是用海水泡大的男人吧....

海洋獵人出動

本想在離開蘭嶼前，再去找找章魚哥的家，
不過就在下水沒多久後，迎面游過一個海中獵人，
看著他背上滿滿的收穫，心想我的前方可能都已被他掃蕩一空，
加上腳磨破皮，踢著蛙鞋讓我有點痛得受不了，於是只好上岸。

飛魚季結束，島上生鏽的魚槍都要出動了吧。

三度進蘭嶼

回到臺灣沒兩天，一聽說東清部落在29號可能會再出去今年最後一次的白天圍網捕飛魚，
但要前一天才會確定，我二話不說就又立刻衝進蘭嶼(這個月第三次進蘭嶼....)
前一天一直期待的打電話問他們明天會出海嗎？
但最後得知他們已經把大網收起來，表示今年不會再有圍捕飛魚，讓人心情有點哀傷...

飛魚季結束

今天是農曆4月30，也是各部落的飛魚季最後一天。
雖然過了今天仍然可以捕飛魚，

出海要低調

傳統蘭嶼人要出海或去抓什麼時，不會跟別人講，
別人問他們要去哪時也不會回答(所以在海邊看到有人要下海時，不要隨便跟他說話)。
其中一個說法是，不能讓惡靈知道，否則他們會抓不到魚。
不過關於這個忌諱，我在今天有了新的體悟。

昨夜在M Bar得到了一些章魚的新資訊(好像在玩RPG遊戲，從酒吧獲得新訊息)，
「機場外面的海很多」
「洞口外面有新石頭的洞」
「中午11點~12點他們比較會在家」
「那邊的大約2~3層樓高的海底」

於是為了讓這次的蘭嶼行，有個美好的Ending，跟朋友說我又要去找章魚了，在中午時滿懷信心的跳到海裡去尋找章魚哥。
沿著機場外面游阿游地... 大黑魚吸引不了我、海龜無法讓我分心、小丑魚也只是路人甲乙丙，我的目標只有找到章魚哥的家。但是沿著機場外來回游了一趟，潛到10多米的海底，兩個小時過去了依然兩手空空的上岸。

回到宿舍，清洗裝備，朋友看到我清洗中的裝備知道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啊，有沒有抓到很多？」(期待的聲音)
「一隻都沒有耶...」
「是喔，那你是出去幹嘛的」(因為沒章魚吃而失望的聲音)
「ㄟ... 運動吧」
「哈哈哈～ 下次加油」(大笑揚長而去)

所以，我下次出去找東西也要偷偷摸摸的了...

野銀阿文

在野銀開雜貨店的阿文，對於蘭嶼的環境有著一份使命感，因為對島上所製造的垃圾汙染感到不安，
不想讓那些現代生活所製造的垃圾永遠汙染了這座島嶼，他自發性的做起回收廢油與資源回收的工作。
為此，他特地買了一台壓縮瓶罐的壓縮機，請台電牽條專用電源，

抓章魚去

「小畢，你等下有事嗎？」
「沒有啊，怎麼？」
「那我們等下去抓章魚好不好？」
「好啊，走啊。」

就好像國小跟同學約放學後一同去抓青蛙一樣，
我們兩個(一個是外地人，一個是從小在台北長大的假蘭嶼人)就這樣相約去抓章魚。

「章魚會住在洞裡然後搬石頭蓋住洞口，如果看到洞口有新石頭的，那就是有章魚躲在裡面。」

聽起來只要眼睛尖一點，就有機會替今天的晚餐加個菜。
但跑了兩個地點，游了兩個小時，我們卻一點收穫都沒有。
「奇怪，這裡怎麼都沒有章魚？」心理不斷有有這樣的疑問

一個在附近抓了一隻大章魚上的叔叔說：「那邊有很多隻啊，不過我抓了這一隻大的就夠了。」
依循著他說的方向，我們不死心的又去找了一下，但最後晚餐還是沒能加到菜啊...

拼板舟解禁 The lift of canoe bans

飛魚季快接近尾聲，許多飛魚季期間的禁忌都已慢慢解禁，
今天東清部落已經開始載客人體驗拼板舟，港灣好不熱鬧。

朗島江家拼板舟 The Jiang family’s canoe in Lang-Dao

在朗島部落，這艘江家的拼板舟，於飛魚季期間會擺在攤頭最右邊(靠東邊)，
沒有其他的小船會超過它。

隧道

這幾個月來常蘭嶼-臺北兩地跑，兩個完全不同的地方。
每次搭火車時，就像在穿過兒時的那神奇隧道一樣，
走阿走地，開始失去了時間感，
最後，鑽出另一個亮光的出口時，進到了一個新的國度。

早安～ 蘭嶼國
晚安～ 天龍國
P.S.～ 我是高雄人

椰油月光海

椰油部落港灣

凌晨起來看月光海，強勁的西南風將海水吹得像老人的皺紋，
月亮落下海面時，正是太陽升起時，
黃色的蛋黃搭配著微藍的曙光。

西南季風來了

母親節這天，島上四處可聽到「母親節快樂！」的招呼聲，
西南季風帶來溫暖潮濕的空氣，濡濕了地板，溫暖了心房。

島嶼西面村落的海浪不小，但北面的朗島村外是一面平穩的海水，

夜潛的軌跡

夜潛的人在海面下照出的光跡

溫和的天氣，適合夜潛的天氣，亮亮的光線飄在各處海面上。

前幾天也與朋友晚上去抓龍蝦，黑壓壓的海水沒有想像中恐怖，
拿著手電筒在水裡照呀照地找龍蝦，還有種尋寶的刺激感，
但這些安心感都是因為有當地人帶我們的緣故吧。

璀璨的蘭嶼夜

今夜的蘭嶼天空很熱鬧。

看見大海的銀河 the witness of sea galaxy

昨晚再度出海捕飛魚，偶爾飄雨的夜晚沒有滿天星斗。
但是海星星(註1)再度給我驚喜。
我們一度因沒燈而在黑暗中拉網，這時附著在魚網上的海星星便在黑暗中閃耀，

時晴偶雨

天氣時雨偶晴，風向瞬息轉變，
蘭嶼人大都躲在家裡，我們也找了個秘密基地烤肉。
從午餐烤到晚餐，彩虹退去、新月升起，
70年代的老歌在洞裡迴盪著，
吃得滿嘴油。

壞天氣，好心情。

駛過黃濁海水的捕飛魚日 The fishing day in the muddy yellow sea

雨勢不停歇，今日近海仍是黃濁色。
老漁人們都說：「海水這麼混濁，不會有飛魚進來啦。」
但我們仍是開著小船出海，離開混濁的海水，下了三次網，邊等飛魚邊釣鬼頭刀。
兩百多公尺的魚網每次收網頗耗功夫，我的手因收網起了三個水泡，這雙平常只用來拿相機、按快門的手指也太嬌嫩了些...
最後如同老人們預測的，我們只網到三尾飛魚。所幸另有捕到近30條尖嘴魚，讓這趟出海還算有些收穫。而沒有飛魚群，自然也釣不到會尾隨飛魚獵食牠們的鬼頭刀。

The rain won’t stop; the color of the coastal water is still muddy yellow.

The old fisher men always say, “there won’t be any flying fish in such condition!”

But we still ride on a small boat, leaving the muddy water, casing the net for three times, waiting for flying fish, and catching dolphin fish.

It is very effort-consuming to pull the 200-meter net. The net had given me three blisters on my unbelievable tender hands which are mostly used for carrying camera and pressing the shutter release button…

Eventually, as the elder predicted, we only got three flying fish. Luckily, we got nearly thirty pipefish, which makes this trip abundant. However, without flying fish, it is reasonable to have zero harvest of dolphin fish, which follows and hunts flying fish. 

蘭嶼下爆雨

這兩天受到滯留鋒的影響，蘭嶼雨勢不斷。
中午出門時，看到的是我在蘭嶼所見過最為混濁的海，海被挾帶大量泥沙的溪水染成黃褐色，

山上出現瀑布宣洩而下，甚至還有小土石流影響道路通行。
經過紅頭村時，瞧見一名男子在野溪出口，拿著魚網在看來有些驚險的黃色泥水中，不知要捕捉什麼。

沒落的拼板舟文化 The decline of traditional canoe culture

最近差不多是飛魚群的高峰期了，單一艘機動船捕獲的飛魚數量從數百到破千都有。
而划划拼板舟出海的人，若可以有數十條就算不錯了。

相較於機動船，拼板舟速度慢、划不遠、不耐風浪，還要自己砍樹建造。
「機動船在我附近跑來跑去的找魚，魚群都被引擎聲趕跑啦。」一個划拼板舟出海的老人這麼跟我說。

拼板舟應該將來不會消失，它們會存在於博物館、展示櫃、海外某收藏家的客廳內。
可能還可以在飛魚季期間的灘頭上看到幾艘的蹤跡，只是不再下海；或者，下海也是讓遊客體驗划拼板舟，而非捕魚。

拼板舟的軀體以某種方式留著，但是拼板舟文化/靈魂消失了，但這就是時代變遷的必然性吧。

It is the peak of flying fish season at this moment. The fishing harvest can be over hundreds or thousands for those on a motor-driven boat. Conversely, the harvest of ten fish is fair enough for those on a traditional canoe.

Compared to a motor-driven boat, the speed of a traditional canoe is low, and it cannot go very far. It is not durable to wave, and it is hand-made of woods.

“A motor-driven boat is speeding around me, the shoal of fish is scared away by the sound of the engine!” an old me sailed a traditional canoe told me.

The traditional canoe shall not disappear, its appearance can be found in a museum, in an exhibition hall, or in a living room of an overseas collector’s house. Maybe we can still see its appearance on the seashore, but it is not used for sailing. Or, it can be used for sailing for the purpose of tourism, not fishing.

The body of a traditional canoe will exist in a certain form, but the soul of a traditional canoe is gone. I guess it is the necessity of the change of time. 

聯合圍捕飛魚

今天椰油、漁人、紅頭村落白天一起出去圍捕飛魚，早上七、八點出發，直到中午一點多回港。總共補獲6千5百多尾，魚獲上岸集中後，大家開始分飛魚，一開始會確認要分幾份，就會在地上放幾尾飛魚，接著將飛魚平均分到這些數量上。

朗島招魚祭 Lang-Dao tribe’s summoning of fish

朗島村民集體走往攤頭參加招魚祭

招魚祭是蘭嶼飛魚季的開始，每年由紅頭部落率先舉行，之後其他部落會在各自的攤頭上舉行。在蘭嶼，傳統文化迅速凋零，朗島部落是仍保留最多傳統的部落之一，

等不到飛魚 no flying fish

等待飛魚衝網

那天達卡安要出海捕飛魚，問我要不要一同去，我當然是開心地答應。跳上他那綠色小機動船，一駛出開元港，就看到船邊有數條尖嘴魚游動著，心想今晚應該是豐收的一次出航。

母雞岩游泳

20140409蘭嶼母雞岩旁

與魚共眠 Sleep with fish

老海人與魚

一位老海人夜晚出海捕飛魚時，釣了四條大魚回來。
大概是太累所以打算天明時再來殺魚，但傳統上不能將未處理的魚帶進家門。
將魚放在外面擔心被人偷、或者動物來咬，
因此他就與魚兒們一同睡在自家門口前。

出航 voyage

漁夫將拼板舟推至海邊，等待適當的浪潮，再將船推進海中。

目前飛魚季已經進入小船可出海的時候(在飛魚季剛開始時，只能大船去抓飛魚)。
他們看海浪與風向決定晚上適不適合出海，但下雨的天氣無妨。
網到飛魚後，有的人會用飛魚當餌，在海上釣大魚。
牛港鰺(浪人鰺)、鮪魚、梭魚等....
這晚即有人釣到一尾7、80公分長的梭魚。

Fisherman pushed the canoe to the seashore, waited for the suitable wave, and then pushed the canoe into the sea.

Currently at this point of flying fish season, it is ideal to sail a canoe to catch fish. (At the beginning of this season, a bigger boat is required to fish.)

The fisherman would depend on the wave and wind direction to decide if it is appropriate to sail tonight. However, it doesn’t matter if it is a rainy day.

When flying fish was trapped in the net, some might use them as baits to catch big fish such as Giant trevally, tuna, barracuda…etc..

This night, someone got a barracuda with the length of 70 to 80 cm.

不速之客 An unexpected guest

今晚的夜捕飛魚，因為一隻不速之客闖入而讓鍾馬浪提早返航。
一條一米長餘的鯊魚，讓他的魚網破了好幾個大洞，而鯊魚也沒什麼經濟價值，讓他有些不開心。

不安穩的一夜

那晚我帶著飲料去拜訪地下屋的主人。
而那一夜，正是台灣極為不平靜的夜晚。一群學生衝入行政院，情勢緊張又不明，牽動著許多人的心。

達卡安

這兩天氣溫下降，達卡安說天氣冷比較容易有章魚。

夜抓螃蟹

在退潮的夜晚，蘭嶼人(這季節)有時會去海邊抓螃蟹。
他們在黑色的礁岩上跳躍，浪花不時拍打上來，也不見他什麼動作，手中卻已多了幾隻螃蟹。
偶爾再跳進水裡，等他翻身上岸的時候，可能笑嘻嘻的遞給你龍蝦，
也或者，拋隻魚過來要你撿起。